嘉登正坐在被破坏的实验室里,看着两个空空如也的安全箱诡异地微笑。
“主人不需要的那把刀,我原以为要被彻底抛弃在这世间了呢……看来,总还是有适配的人需要它的。”似乎他并不在意亚利姆的安全——或许也不需要他在意,而只想着自己的作品和研究。
“Andrew!看看这个!”Frisk拿着刚从地狱的恶魔身上获取到的那个娃娃走进Andrew的房子。“为什么地狱的那些恶魔会带着娃娃?而且为什么它们和你长得会这么相似?这其中,肯定有什么故事吧?”
Andrew看见他手上的娃娃,大惊失色。“啊……这个……它……没什么,就是个普通的娃娃而已……” 他稳稳神色,“总之,别让它掉进岩浆。不会有好事发生的。”
Frisk心生疑惑。既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娃娃,Andrew为何会如此惊惶不安?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。但看Andrew那样子,恐怕不是什么好事。Frisk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,把几个娃娃放进了箱子里。
接下来几天,Frisk并没有遇到任何问题,也没有人为他指引接下来的方向,他终于有了几天曾经苦战数日后希望得到的安心生活。然而,真正安定了几天,Frisk却感到了不适应。
“无所事事啊……这样子的安宁不适合我吗?果然还是要战斗才有生命的意义吗……”漆黑的夜空之下,Frisk独自看着那阴森的月球沉思。
终于,他还是决定去询问一下阿米迪亚斯下一步的发展方向。但他还没踏进阿米迪亚斯的房子,树妖却找到了他:
“我能感知到最近自然越来越不平衡了……那片恶心的猩红之地似乎有些躁动。据说那里有一个无比丑陋的血肉之巢,被称作血肉宿主。那玩意的存在令我不舒服……如果可以,我希望你能去猩红之地将那个怪物和它的寄生者消灭。”
老实说,Frisk再也不想再去一次那个血肉的地狱了。但是他终究没能抵挡住树妖的美色哀求,于是再次踏上了那熟悉的土地。漫山遍野都是鲜血的颜色,即使已经来过这里不止一次,Frisk依然感到一阵阵恶心。
“传说血肉宿主会四处投放一种如同囊肿一般的生物,那是它监视猎物的工具。如果你将它击破,应该就可以吸引它的注意力。”树妖先前告诉他这句话。
血肉囊实际上比树妖的描述更加骇人数倍。它仿佛这片怪物的皮肤上生出的一种怪异的疣,显著地突出于地表,身体是猩红生物一贯的血色,其上生着如利齿般的怪异器官,顶上是一团恶心的脓液。它在微微颤动着,那团脓液便慢慢滑落下来。就算早就做好准备,Frisk看到这玩意后还是很干脆利落地吐了一地。
当然,Frisk明白宿主将会比这个小囊肿要恶心不知道多少倍。所以,他强忍恶心,挥动诅咒之剑砍向面前的血肉囊。
它比想象中要更加坚韧,多次砍击依然没能使它破裂。终于,——啪!
粘稠而腥臭的脓液溅了Frisk一身,而血肉囊不见了踪影。现在Frisk面前的,是一个器官、骨头、血肉的混合体, 同样流着脓液。狰狞的尖牙在血肉上杂乱无章地排列着,一只无神的眼睛镶嵌在肉块中央。两张看上去像是嘴的裂口咀嚼着,发出响亮的组织被撕裂的声音。
“血肉宿主已经苏醒!”
那个猩红肉巢迅速向面前可口无比的人类冲来,Frisk慌忙向后退去。险些被那团恐怖的肉块撞上。攻击未果,血肉宿主又升上了空中,一排沸腾的鲜血滴从那“嘴”之中喷射而出,从天上落下。Frisk抬头,但为时已晚,滚烫的鲜血已经浇在了他的身上。瞬间,皮肉被烧灼的“滋滋”声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传来。他放下手中的诅咒之剑,掏出一把金色的三叉戟。这是他从阿米迪亚斯那买来的强大武器,可以发射出一个碧绿的追踪漩涡。三叉戟很快地刺出,一个个漩涡从叉头射出,血肉宿主的大量肉块被高速旋转的漩涡绞碎。尽管先前受到的攻击很痛,但是他也感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,手中的三叉戟更有力地刺出。
正当宿主和Frisk战斗正激烈时,一阵熟悉的掘土声突然从Frisk身下传来。随后,一条粗壮的血蠕虫猛然破土而出。树妖所说的“血肉寄生者”想必就是这条蠕虫了。它怒吼着向Frisk冲来,而宿主则趁机喷射出一排金色的灵液。面对这两个怪物的夹击,Frisk只有两个选择:被蠕虫撕咬,或被宿主的灵液喷涂。
很显然,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选项。而Frisk没有来得及在那一瞬间作出决定,于是宿主帮他做了选择——先被灵液喷涂,随后再被蠕虫从身上撕下一块鲜美的肉。
疼痛,钻心的疼痛,此外别无任何感受。
灵液十分黏稠,在Frisk身上形成了一层金色的薄膜,腐蚀着他的皮肉。这次进攻,Frisk伤得很重。
但他明白,自己不能就此倒下。因为,在怪物面前倒下,就意味着死亡。
在多次战斗的磨炼下,Frisk已经练就了一颗钢铁般坚韧的心。所以,即使身负重伤,他依然选择了坚持。他强忍疼痛,喝下了治疗药水,伤痕愈合了些许。随后,他再次发起了进攻。
宿主和血蠕虫再次发起了致命的冲锋。同时,一团团血块从蠕虫的身上射出。炙热的血块再次命中了Frisk。那种血液沸腾的感觉,再次传来。
就是现在!
他换上诅咒之剑,对准蠕虫的身体砍去。先前积攒的怒气也喷涌而出。在沸腾之血和怒气的双重加持下,那由诅咒之剑中射出的血之镰刀变得锋利无比。高速旋转的血镰刀破空而出,迅速将血蠕虫的身体斩断。
但血蠕虫并没有就此被杀死。在被斩断的身体处,很快地生长出了新的组织。然后,这条蠕虫一分为二。
战斗瞬间变得更加艰难了。
宿主重新升空,发射弹幕封锁Frisk的躲避路线。两条小蠕虫随即冲上来,但扑空了。Frisk开始慢慢摸清了血肉宿主的攻击规律,躲避逐渐灵活起来。
很快,两条小蠕虫再次分裂,分裂,最后各个体节都被斩断在平台上。
他开始继续专注对付宿主。这个巨大的肉巢在他面前悬浮着,那只无神的眼球盯着他,和他对视。
一阵阴森的寒意直透脊髓。无论是谁,看到这种怪诞的景象都会汗毛倒竖的。
大块的血肉从宿主身上剥离,腥臭无比。
狂风呼啸……
恶臭的猩红裂隙中,洒满了粘稠的灵液和血块。战斗平台上,一个肉巢和一个人影正跳起死亡的舞蹈。
宿主的生命正在下降。
同时,掘土声再次响起。
第二条血蠕虫,破土而出。比起它的前辈,这条蠕虫更加粗壮、修长,也数倍恶心于那条小蠕虫。先前那条蠕虫只是由增生异常的血肉形成,这条却是一整条猩红的肉块,并长满肿大的脓疱,似乎里面的脓血随时会因为脓疱的爆裂而喷溅出来。它的头部生长着更加有力的巨颚,虽然不如那条小蠕虫一般敏捷,但换取的是更加强大的力量。
蠕虫喷射着血块弹幕冲来。有了先前对抗小蠕虫的经验,他停止攻击宿主,将手中的大剑转向寄生者展开攻击。高速旋转的血镰刀撕裂了空气,切割着蠕虫的身体。伴随着组织断裂的声音,蠕虫一分为二,并迅速再次遁入地下。
这时,掘土的声音从Frisk头顶传来。下一秒,两条蠕虫从猩红石块中冲出,它们坚硬的巨颚离Frisk的头仅差一个拳头的距离。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Frisk释放了肾上腺素。剑刃的力量突然增大,将刚刚冒出头的蠕虫的头部直接斩断。而这为他争取到了时间,他马上向一旁躲去。
第二条蠕虫很快也变成了一地不能动弹的肉块。宿主咆哮着,悬浮在Frisk面前,喷射出大量致命的灵液和血块弹幕。随后,它很快地飞向Frisk。由于宿主喷射的弹幕阻挡了他躲避的路线,这次宿主的冲撞被他接了个正着。但宿主撞上去的同时,诅咒之剑的剑刃也多次结结实实地砍在了它的身上。
宿主的生命已经不多了。
Frisk准备乘胜追击。然而,耳边响起的熟悉的掘土声阻拦了他。
第三条蠕虫出现了。比起先前的两条,这一条最为粗壮,头部长满瘆人的密密麻麻的口器,如同一台活的绞肉机。它身体上那些在黑暗中发着光的东西,不知究竟是它身上的斑纹还是眼睛。本来,Frisk并不打算攻击这条蠕虫,因为宿主的生命已经非常低了。但是,在第三条蠕虫出现后,宿主却变得仿佛虚幻的一个影子,镰刀竟直接穿过它撞上了石壁。
无法,他将剑再次对准了蠕虫。和它的前辈们不同,这条大蠕虫不会断裂变成更多的蠕虫。庞大的身躯也注定了它不能像另外两条一样灵活地移动。Frisk换上海王三叉戟,向它修长的身体刺去。穿透伤害对于蠕虫来说永远都是毁灭性的。很快,大血肉寄生者就被杀死。而此时,宿主的生命已经非常少了。只有它一个肉巢,没有寄生者的帮助,宿主很快也在锋利的剑刃下被撕碎成了一地血肉,再也不动弹一下。
“血肉宿主已被打败”
“苍青色的光辉照耀着这片土地。”
纯净与猩红的斗争,最终以猩红落败、纯净胜利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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